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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寫高數不如玩游戲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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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您尾號*xxxx的卡於10月07日00:00網銀轉入50,0000.00元,交易後餘額為144,2308.58元。【xx銀行】”。

白多多蹭地從床上坐起來盯著手機屏幕,一頭亂毛還隨意支棱著,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滯。

他一臉懵逼地想:他現在是一個零花錢從2萬變成50萬的大學生了?

這大清早的,白多多看了看掛鐘,哦也不早,快九點了。

這大上午的,驚喜來得如此猝不及防,導致他現在反而內心毫無波瀾。

倒不是他連這麽點錢都沒見過,只是平時家裏也從沒虧著他,吃穿用度都是備好的,外出玩樂也可以隨時報賬。加上白爸爸對自己要求嚴苛,所以他沒有自主支配過每個月超過2萬的零花錢。

他媽媽剛剛打來的錢直接讓自己的存款破百萬了。

白多多不明所以地撥通了自己媽媽的號碼,那邊林涵意很快接了起來。

“餵,多多,錢收到了嗎”。

白多多:“餵老媽,我收到了,不過為什麽突然……”

林涵意淡定地回答:“以前你爸爸管著你,我不好說什麽。現在你都是上大學的人了,總要四處交際的。先給你這麽些用著,等你學會如何支配自己的資本後,媽媽再給你漲”。

“啊”,白多多突然有些心慌,“老媽你這話說的,就像要讓我自生自滅一樣”。

林涵意聽見小兒子的試探,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,她放軟了聲音解釋道:“瞎說什麽呢,我看你就是前十八年被保護得太好了,這下要自己面對生活,膽小怕事了吧?”

白多多被說中了點心思,一下子把自己砸枕頭上再彈了彈,開始嘴硬:“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!”

林涵意在電話那邊聽兒子哼唧哼唧的,這小孩兒就是有些嬌氣了,她點了點鋼筆,語氣嚴肅地開始交代正事兒:“白多多,聽媽媽說幾句”。

“嗯……”白多多趴在被子裏唔了一聲。

林涵意道:“你是我的兒子,就算尤倩再厲害,也別總想著把責任都推給你姐姐”。

白多多揪緊了床單:“我沒有這麽想”。

林涵意聽著他有些委屈的聲音,心不自覺又軟了下來:“好啦多多,媽媽也是怕你以後沒人保護,男孩子總歸是要靠自己的”。

“我明白的媽媽”,白多多也知道家人對自己一片苦心,他都懂的,雖然突然要面對這些他很慌,但總不能躲在他們後面一輩子。

“那我要怎麽做?”他問。

林涵意欣慰地笑了笑,安排到:“我已經幫你聯系好了A大經管院的施教授,他和媽媽有些交情。不過還不急,大一先跟著課程打好基礎,多交朋友,缺什麽告訴媽媽”。

“等你大二了,就跟著施教授和師兄師姐做項目……還有,以後公司裏有什麽應酬或者宴會,我也讓你姐姐帶著你出去見見。總之慢慢來,別怕,媽媽都安排好了”。

白多多邊聽邊點頭,其實聽到這裏他已經有些頭大了,但還是暗自打氣說自己可以的。

聽林涵意說完後,他一一應下,最後說道:“知道了媽媽,我會努力的”。

兩人掛了電話後,白多多把自己翻了過來,躺成了大字型,默默發著呆。

然後房門就被敲響了,趙平風的聲音響起:“少爺,你起床了嗎,該吃飯了”。自從那天他登堂入室起,夜晚門就被白多多鎖住了,早上他都進不來。

九點多了,趙平風是不會讓自己拖太晚的,白多多捏了捏手機,提高聲音回應道:“我起來了,馬上!”

他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包養的小情人要解決,OH MY GOD!怎麽這麽多事情。

腦殼疼。

白多多慢悠悠地爬起來洗漱,然後蹦下樓吃早餐。

期間伴隨著各種神思不屬,在趙平風第三次攔下他往鼻子裏送的勺子後,開口作若有所思狀道:“少爺這是在暗示我親手餵你?”

白多多聞言竟然反常地沒有炸毛,只低頭攪動著碗裏的粥,興致不高地回了一句:“你想多了”。

“那是怎麽了”,趙平風拿起紙巾擦了擦他的鼻尖,“菜汁都沾鼻子上了”,他的語氣中帶上了逗弄般的笑意。

然後就發現對面這人竟一動不動地讓他擦。

趙平風奇了,小孩臉皮薄,平時自己一有點親近動作就開始拼命躲,要麽懟他要麽跑,總之不會這麽乖。

雖然炸毛的樣子和現在這模樣都很可愛吧,但趙平風知道他現在這樣一定是出什麽事了。

“我沒什麽事,你別管啦”,白多多迅速扒完飯,丟下這句話就跑客廳看電視去了。

他這人一喪就容易自暴自棄當鴕鳥,不過白多多想,自己明天就要開始自強不息發憤圖強了,得趕緊趁此時光做好一條鹹魚。

趙平風知道白多多現在對他防備還有些重,於是很知趣地不再多問,自去收拾碗筷了。

總歸查一查就能知道的事情,這幾天白多多沒怎麽出門,處於對新家的新鮮感,他一直待在家裏,和自己處在一起。

那麽大概就是主家那邊的事情了。趙平風在廚房拿出手機,下命令讓手下關註一下白家的動向。

客廳那邊,白多多翻了翻幾款游戲,然後有些無聊地扔下了控制器。

他現在甚至不想動腦子玩游戲。

白多多抱著沙發抱枕,將目光放到了二樓的某個方向。他的手不自覺地動了動,成握筆的姿勢游走了幾下。

那裏是他的畫室,他想畫畫了。

比起學管理,他更喜歡拿畫筆,但是……

就在他還神游天外時,電視因為他的長時間無操作,突然自動跳轉到了收視頻道。

“我為你承包了整片魚塘!”

一句好多年前的中二沙雕臺詞就這麽灌進了白多多的耳朵裏。

直接把他的心思都震了回來。

白多多一個激靈看向電視機,屏幕正好停留在了某個專門播放老片的頻道,此時正在播一個偶像劇。

男主抱著女主說出了一句臺詞:“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魚塘被你承包了”。

白多多默默想可把你能的。

不過……他必須得做點什麽了。

於是趙平風烘幹手走過來時,就見剛才還焉嗒嗒的人,此時正雙眼發亮地看著他。

軟軟的劉海搖搖晃晃,唇角翹起愉悅的弧度,圓潤的大眼睛裏閃著動人心魄的光彩。

趙平風被他可愛到了的同時,心中劃過一絲些微的“不妙感”——來自他漸日和白多多接上的腦電波。

果然,就在他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,白多多興奮地對他說道:“趙先生,我要給你零花錢!”

聲音清脆,情緒飽滿,內容積極,非常真誠。

成功地讓趙平風產生了一種“果然如此”的感覺,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。

“少爺”,趙平風走近的腳步頓了頓,然後靠近盤腿窩在沙發上的人,低頭笑問:“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,就是在想這種事情嗎”。

白多多“誒?”了一聲,沒料到趙平風還在操心剛剛吃飯的事兒,他搖了搖頭,眨眨眼含糊道:“沒有呀,今早的事不重要。我就是覺得,你都跟在我身邊好幾天了,我挺滿意的,就算是家政阿姨也該發工資了吧”。

“我先給你50萬,怎麽樣?”白多多摸著下巴商量到,眼中劃過一道讓人看不懂的意味。

趙平風聞言卻皺眉,他心裏估算過白多多大致的資產的,這可憐孩子窮得很,怎麽突然要給他這麽多錢?

50萬對他來說眨眨眼的事情,對白多多可不一樣。

他一時沒有出聲,瞧見白多多不舒服地動了動脖子,回過神後立馬在他面前蹲下,自己仰頭思襯著說道:“少爺你,怎麽突然要給我零花錢?我之前不是說過嗎,少爺把我帶出來,給吃給住的,我已經很滿足了”。

他沒法說出自己的疑問,一個B城有名家族的富二代要是被質疑資產問題,他怕傷到白多多的自尊心。

不過趙平風不知道的是,可憐的富二代白多多同學從小到大已經被身邊的損友質疑過無數次,早就不放在心上了。

回到正題,沒想到一向很容易被套話的人,此時卻異常堅持。

白多多移開眼神不去看男人探究的目光,只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:“你看那個電視劇”,他指了指還在放映的電視劇。

趙平風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,青春偶像劇?沒看過,“怎麽了”,他轉回頭問道。

白多多認真地為他解釋道:“你看,裏面的男主角為女主角承包了整片魚塘。我雖然覺得包下魚塘這種情節傻兮兮的,但它提醒了我,作為金主,還是需要給趙先生零花錢的”。

沒想到這竟然是由一部電視劇引發的慘案。趙平風張口還想說什麽,卻被白多多眼疾手快地打斷了。

“你不要拒絕了”,白多多扁扁嘴有些不開心,“我會生氣的,哄不好的那種”。

趙平風見他又不自覺地開始撒嬌,扶額默默嘆氣,略加思索後答應了他:“那好吧,真的是太感謝少爺了。我趙平風以後一定為少爺鞍前馬後,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……”

白多多受不了地捂住了他的嘴,隨即像是想到了上次捂嘴的後果,又立馬放開了手,說:“行啦行啦,我知道我很好,你不用說出來”。

金主大人打開支付界面,當面往合約上早就錄入好的賬戶轉了賬,然後擺擺手讓人跪安。

“我還有點事,要先去書房處理了,趙先生自己玩叭”,丟下這句話後,白多多跑上了樓。

留下小情人在原地嘆氣——看來要跟上白多多的腦回路,他還得再練練。

趙平風開始後悔,自己那晚在會所到底為什麽要腦子一抽,答應陪他玩什麽“包養游戲”?

那天白多多的成年禮,自己匆匆趕回Z國,本來想在宴會上正式同當年的洋娃娃見面認識,然後展開追求,爭取把人抱回家。

結果路上出了點事,他過來的時候被告知主人公已經和朋友去某個會所玩了。於是他又馬不停蹄地跑去插一腳,找了個借口約了國內不重要的合作夥伴過去,打著談事情的旗號暗自註視著白多多的動向。

當那只白嫩的手指頭自己說“我就要他了”的時候,趙平風心中只閃過一個念頭:如果自己不答應,他是不是就要選別人了?

於是造就了如今尷尬的局面。

白多多要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,指不定就要一刀兩斷。不知道吧,他如今要怎麽光明正大地追人。

趙平風看著轉賬通知,撥了助理的電話。

“待會兒我給你打一筆錢,你再從我個人的凈資產裏撥八千萬,一起投進瀘沽湖那個避暑山莊的項目裏”。

“嗯,股份全部寫到白家的小公子‘白多多’名下,後續事務交給財團裏的A級團隊來打理,記得作隱藏處理”。

這個決定不是隨便下的,他記得白多多畏熱。這個項目是他早就看好的,工期到明年暑假應當也差不多了。

趙平風交代好一切後關了通話,站起身看了看時間,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處理事務。

而幾十公裏外的趙家財團大廈裏,助理一邊完成老板剛剛下達的任務,一邊哀嘆:

“大老板回國後不務正業,竟花這麽多錢討好小情人,這公司吃棗藥丸”。

……

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,白多多鎖上書房門,撥通了自己姐姐的電話。

“老姐,我是多多,有件事兒想拜托你。那個,你先答應我,一定不要讓爸媽知道哦”,白多多一接通電話,就拖長音調來了這麽一大串。

那邊,白尤倩趕緊止住就要跨進她媽媽辦公室的腳步往回走,無視秘書一頭霧水的眼神,口裏說道:“……臭小子正常說話行不行?再這樣我就掛了”。

鋼鐵直女一拳一個撒嬌怪。

白多多吐了吐舌頭,跟自家姐姐說正事兒:“姐,我的賬戶剛剛轉了一筆錢出去,想拜托你找人隨時監視這筆資金的流向,我要知道它的每一筆支出”。

白尤倩敏銳地察覺到了貓膩,擔憂地問道:“出什麽事了嗎?有問題你應該及時告訴我們,別自己亂來”。

“嘿嘿沒事兒,就是一個偵探游戲罷了。原委我會找時間全部告訴你噠,老姐你就幫幫我嘛,我只能找你了”,白多多可勁兒纏著他姐。

白尤倩受不了他,也拖長了音調寵溺道:“行行行,麻煩死了你,把賬戶信息發給我,我找人替你留意”。

“姐你最好了!我愛你!”,白多多跟著手機給了她一個愛的親吻。

掛了通訊後,白多多心滿意足地想,他總能抓到趙平風的馬腳的。

男同學從不打傘

B市十月份的白天依然熱得很,太陽就那麽明晃晃地掛在頭頂,街上的女孩都撐起太陽傘來去匆匆地。

陽光風露,綠遍枝頭。

A大的校園確是一片好風景。這座歷史悠久的學府,古樸的大理石雕門拱立在北門口,“博物致知”四個草書大字刻在上面,是由一位逝世已久但馨香遠播的老學者親手書的。

也是A大的第一任校長,由此便奠定了A大“嚴己寬人、用心學術”的校風。

今天是國慶收假的日子,白多多自從出來住後就申請了校外住宿。所以即使宿舍裏還留有他的床位,但他以後都會從家裏出發去上課,晚上也回來住。

距離不算很近,所以趙平風自然而然地擔當起了開車接送的角色。

雖然別人的都是接送自己的伴侶上下班,他是接送心上人上下學吧,但是趙平風同志一點也沒有吃嫩草的羞恥感。

除了還沒吃到的緣故,還有就是,他很享受這種將白多多寵在手心裏的感覺。

他的男孩就該這麽單單純純地當個學生,趙平風想,外面的世界太過汙穢,自己一個人在其中沈浮就夠了。

車裏打了空調,一路上白多多都坐在副駕駛喋喋不休。

他抱著自己的書包乖巧地坐在座椅上,嘴裏卻不停地和趙平風叨叨著自己大學的趣事。

趙平風邊打方向盤邊聽他說話,嘴角一直掛著輕松的笑意,時不時應和他一聲,非常給白同學面子。

白多多聊得起勁,沒辦法,雖然嘴裏說著不想開學,但是大學生活依然精彩,許久沒見同學,他還是想得緊。

今天上午第一節 沒課,所以兩個人去得很是悠閑。趙平風將車停到A大的停車場後,伸手拉住了解開安全帶就要躥出去的白多多。

白多多剛要“激情跳車”,就感受到了衣角傳來的阻力,疑惑地回頭問拉住他的男人:“還有什麽事嗎趙先生?”

“把這些帶上”,趙平風看著他被陽光照得透明的輪廓,遞給了他兩個東西——一杯橙汁和一把傘。

白多多眨眨眼,選擇拿走了橙汁,然後開始試圖從趙平風手裏扯走自己的衣角。

趙平風“邪魅一笑”,說道:“太陽太大,把傘帶著”。

白多多“語帶倔強”,回他:“不行,男生不能打傘”。

趙平風閑閑道:“會曬傷的。不拿就不讓你走”,反正他巴不得和白多多鬧久一會兒。

“……你無賴”,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,白多多確實已經覺得熱了,他撇撇嘴,勉為其難地接過傘撐在外面,沒好氣地說,“這下行了吧,快放我走,要上課了!”

趙平風見他聽話,喉結動了動,有些遺憾地放開了手讓他走,“開學愉快,我的少爺”。

“我很愉快,你先回家吧”,白多多理了理衣角,走下車門把傘撐好,將自己嚴嚴實實地擋在陰影下後,沖著趙平風揮了揮手。

處於某些不可說的原因,他已經把趙平風的指紋錄入了別墅系統,這人現在可以自由出入了。

白多多轉身走出了車庫。

趙平風在背後緊緊註視著他的背影。外面的人工湖清碧澄澄,白多多走在廊腰縵回的臨湖紅亭上,走過布滿翠綠爬山虎的白墻,走過一路芳草的幽徑,在走過那個遮擋住他視線的拐角後。

收起了那把太陽傘。

男生永不撐傘,白同學迎著青春的驕陽,自信地走入了教學區。

開學

開學第一節 課就是高數,多麽催淚的課程安排,完美展現了學校希望同學們迅速收心好好學習的美好期望。

白多多第無數次感嘆,A大真的是“難得一見”的對本科生學習要求那麽嚴格的大學。像現在都十月份了,大學城的其他學校早就完成了爭搶新鮮血液的“百團大戰”,而A大的社團招新活動卻被校團委壓到了十月中旬,也就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。

他邊神游邊走著,慢悠悠地晃到了上課的階梯教室。離上課還有小半個小時,白多多打開門,然後無語地發現教室裏雖然沒幾個人,但是各種占座的書啊水杯什麽的,已經把前幾排 座位占得滿滿的了。

白多多面無表情環視了一圈,心想果然,幾個班合上的大課就是如此。自從他來到大學以後,這種非常霸道的占座方式就令他非常頭疼。按理說應該先來的學生先選座,但這種一個人為一個班占座的行為,反而讓來得早的學生也只能坐後排。

高數課坐後排很吃虧啊……

他嘆了口氣,提了提肩上的書包,擡腳往後面走。

然而就當他打算認命地坐到後排時,一個人突然從後面撲上來,力道撲得白多多一個踉蹌,隨機那人又熟稔地搭住他的肩膀就帶著人往裏走。

“嘿小老弟!七天不見老子想死你了。我給你占了座,來走這邊”,一道幹凈活潑的男聲在他的耳邊響起,說話卻很是放飛自我。

白多多被他拍得一楞,不一會兒就被帶到了占好的位置上坐下。

第二排最中間,聽硬核高數課的絕佳位置,在這種百來人的大課堂裏更是一座難求。

“許星,你差點嚇死我”,白多多拿下書包坐好,看著旁邊的人收走兩人桌子上用來占座的書本,無奈地說道。

男生卻無所謂地揮揮手,說道:“你不感謝我就算了,啷個還怪我呢,整個班就你這麽老實,要不是我幫你占座,你得天天在後頭坐到起”。

他說的話確實有道理,雖然面對占座現象很不讚同,但白多多不得不承認,當有人幫自己爭取到便利的時候,還是很開心的。“行行行,許哥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,今天中午請你吃飯好不好”,白多多用手肘頂了頂同桌的手臂,笑嘻嘻地和他插科打諢。

看著眉眼彎彎笑得格外燦爛的白多多,許哥忍不住捂臉拍桌,哀嚎一聲和他拉開了些距離道:“你他娘的別對我撒嬌,老子是直男,不為美色所動勒”。

白多多忍不住拿起課本和他對毆了起來,他哪裏就撒嬌了!

男生名叫“許星”,是白多多的室友之一,一位從高考大省S市廝殺上來的牛人。要知道A大雖然不算頂尖,但也是比較好的重本了,S市考生幾百萬,要考上這個學校可不容易。

許星的五官周正並不出彩,帶著西南人特有的清秀輪廓,但由於身材鍛煉得非常有型,所以整個人都顯得挺拔精神。然而這人卻是個高智商低情商的家夥,說話大大咧咧的還愛帶方言詞匯,不過好在性格開朗真誠,是白多多上大學以來關系最好的同學。

要說起兩人是怎麽熟起來的,還得談到開學那陣。

即使這個年代同性婚姻已經合法化了,但恐同的人依然不少。個把月前,當白多多忐忑地和三個室友坦白自己的性向時,卻收獲了三位直男室友的理解。

許星是第一個釋放善意的。當時他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打游戲,聽完白多多的話後就不在意地揮揮手,嚼著口香糖說:“嗨多大點兒事情,知道我從哪來嗎?天腐之國!再說國家都將咱的對象範圍法定擴大一倍了,哪過還在乎這麽些哦”。

他話一說完在場的人都笑得不行,白多多更是個心大的人,當即就哈哈哈地跟了一句:“我只是想告訴你別在我面前脫衣服”。

許星:“嘿你這人喃門這個樣子……”

從此兩人成了好朋友,加上他本人長得軟乎乎的,年齡又最小,整個寢室的人都挺讓著他的。白多多短暫的宿舍生活體驗還挺不錯的。

在等老師來上課的這段時間裏,兩人一直嘮著嗑,在得知白多多要搬出去住的消息後,一向我行我素慣了的許星第一次遲疑了起來。

他抖起了腿,面部表情想盡量放得和善,卻又因為不符合他一向的作風而顯得有些僵硬,他的鼻子皺了起來,眼神小心翼翼地瞧著白多多,欲言又止:“那個……”

白多多見許星一副便秘的樣子,有些稀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眼睛亮晶晶的,故意調侃道:“許星,你是想排氣嗎?我建議你出去發洩,在這裏比較影響大家的上課體驗”。

許星:……

他就不該對白多多這樣披著天使皮囊,實則惡劣的家夥報以同情。

“有時候真勒想給你兩哈子”,許星翻了個白眼,直接問道:“我就是想問一哈,你啷個突然想搬出去住呢。”他側過身子開始擺事實講道理:“唉你莫覺得自己在宿舍裏別捏啥的,我和米向笛還有祁格,我們三個對你沒意見,咱好得很呢,如果你是因為這個那真勒沒必要,懂不?”

米向笛和祁格是另外兩個室友。

白多多這才聽明白他想哪去了。聽完他的話,心下覺得有些溫暖,許星和其他兩位室友真的很照顧他的感受了。

他搖搖頭,細聲說道:“你想多啦,不是因為這個。我家的情況有些覆雜,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,不過安心,不是你們的問題,你們對我好得很,我都知道的”。說到最後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,嘴角悄悄彎起來,臉頰邊的梨渦顯得有點甜。

許星再次捂臉,順手翻開書把自己埋進去,甕聲甕氣受不了道:“要得要得隨便你,高興就好,高興就好”。

白多多沒心沒肺地笑得更大聲了。

許星心裏也隱約猜到了點,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住學校可能都不太方便,於是就沒有追問下去。

此時已經陸陸續續來了許多學生了。許星很仗義地給宿舍四個人都占了位置,四個人幾天不見,此時都互相打過招呼聊聊天,直到上課鈴響,才正式投入到開學的緊張節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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